阿诚不吃姜

平平无奇刀子精,随缘产出透明人

成为租客的条件Ⅱ 第七章

◆本篇cp:罗浮生×黑起。

◆关于名字问题看过剧的宝儿应该都知道,小黑最讨厌别人叫他黑起,他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白起。所以本篇里,“白起”即“黑起”,请大家不要看跳戏了~

◆依然是怪力乱神讲故事向,可能不会日更,但绝对不会坑,所以关注合集不迷路,睡前故事你值得拥有!



白起这一觉睡得并不长,甚至于只能说是短——短到罗浮生锁上门的那一刻他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床尾的小黄狗尽职尽责,冲他发出奶里奶气的汪汪声,汪到第三个音,小奶狗就在白起的注视里啪叽躺下,小肚皮一动一动的开始了呼呼大睡。

催眠了小黄狗,白起迈步走向反锁的房门,身影凭空消失在了两步之外。

十几分钟后,法租界某处闲置二层小楼内,白起的身形忽然出现在一楼客厅的窗边,惊飞了窗台上闲叙的小鸟。

他伸了个懒腰,绕过沙发和餐桌,轻车熟路地打开一楼某个房间的门走进去,几分钟后,从里面拿着一只掌心大小的檀木盒子走了出来,嘴里还叼着支已经点燃了的细长的香烟。

抽着烟闪身回到美高美二楼的房间,白起把烟蒂丢进还有半杯红酒的高脚杯,脸上疲惫的神情看起来消减了许多。

罗浮生还没回来,白起重新点上烟,十分有兴致的在房间里转了几圈。

大衣柜里中洋结合,但清一色的轻装短打,从头到脚无论怎么搭配,都绝不耽误下一秒抄家伙和人血拼当场。

房间里主体是大床,在床尾靠窗位置摆着一台留声机,白起好奇的从旁边挑了张唱片放上去,摆弄了半天,大喇叭播出来的却是老生的浑厚唱腔,接连试了几张,全都是戏曲,白起悻悻地放下唱片,转而走到了旁边的书桌前。

书桌表面已经差不多要被各种杂物堆满了,没被盖住的地方积着薄灰,可见房间主人并不常使用它。

桌面上堆着的大多数是礼品盒子,已经尘封但还没拆的占一大半,剩下拆了小半,多数的礼物也都还在里边,白起随手开了几个,手表领带香水……再加上漂亮的礼盒,精致的包装,应该都是女人送的。

没意思,白起耸耸肩,注意力忽然被桌角玻璃下的照片吸引。

那是一张泛黄的父子合照,父亲穿着长衫,二十多岁的样子,他怀里四五岁的小男孩穿着轻便的布衣布鞋,小手握成拳头扬在半空,脸上是稚嫩开怀的笑容。

白起垂着眼睛,雾气从牙缝里呼出,模糊了他的轮廓,他似乎被这照片勾起了往日记忆,脸上的神情沉静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与肃杀。

沉默到一颗烟燃尽,白起被烟蒂烫了指,回神找高脚杯扔烟头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罗浮生的黑色风衣在肩头搭着,几乎是从门外跌了进来,门扇被撞开又甩上,带出的风裹着血腥味直直冲进白起的鼻腔。

他看着罗浮生跌撞到大床边,唇颊惨白的闷头栽进床垫,随后就没了动静。浓到刺鼻的血腥味从罗浮生的黑风衣下散发出来,充斥了整个房间。

白起怔了几秒,走去丢了烟头,又绕回来,停在床边古怪地看着趴在床上仿佛尸体般的罗浮生,直到听见他在昏厥中无意识发出了痛苦而粗重的喘息,白起好像才意识到人还没死,伸手拎走了摊在罗浮生背上的黑色风衣。

下面的衬衫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白起随手把风衣扔在地上,明白了罗浮生那一柜子的绷带和药都是做什么的。

“啧……”

他从罗浮生腰上摸到匕首,在衬衫的后领开了个口子,随后两手一扯,像撕纸般轻松撕开了结实的棉布料子,血淋淋的衬衫被从罗浮生背上剥离,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结实后背。

两头细窄,中间宽深。

鞭伤。

撕完了衣服,白起盘腿坐在床上歪着头,像昨夜在码头盯着罗浮生手上的伤口一样,他盯着罗浮生的后背,再次拿出耐心想等一个结果……不应该的,白起看着鲜血不断从罗浮生背上流下,浸湿了床单,眉头紧锁地想,难道就一点本能都没留下吗?

可惜等了好几分钟,血还在滴,满背的伤口毫无变化,依然是血肉模糊的模样。

白起抓抓头发,为难地叹了口气,抬手隔空一抓,两大卷纱布到手,被他暴力抖开,整块整块地敷到罗浮生的背上去。

纱布很快被浸透,白起拎起湿哒哒的纱布块甩到地上,再敷上新的,直到纱布贴不住绽开的皮肉,层叠的伤口才清晰的暴露出来。

罗浮生在房间里囤了整盒上好的金疮药,但即便是用上那个,这么多深入皮肉的鞭伤完全长好也至少需要半个月……太慢了。白起看了看装着药粉的小瓷瓶,扬手把它丢在旁边,从自己怀里取出檀木盒子,推开盒盖,磕出一支细长的香烟点燃,深而快速地抽了几口,鼓起腮帮子含住了所有的烟气,同时把半支烟的烟灰掸在了手心。

他起身跪在床面,把烟灰在手心拈揉开,随后摊平手掌,用那口烟气把手里的烟灰吹向罗浮生的后背。

所有的烟灰都被白色雾气裹挟而起,洋洋洒洒地飘落在皮开肉绽的伤口上。

白起拍掉手里残余的烟灰,咬住剩下的半截烟,翻掌向下高停在罗浮生的后背上方,五指先是轻抬,而后沉腕狠狠向下隔空一摁,团绕飘摇的雾气瞬间被压进伤口,如同看不见的纱布,牢牢裹住了所有的创伤面。

做完了这一切,白起满意地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在那半边没染血的床上躺下,眼睛一闭,竟然迅速地睡着了。

再睁眼时就是天黑。

白起不适地哼出一口气,眼睛在灯光里睁开条缝,努力适应了下,才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困顿迷糊地打了个哈欠。

“白医生。”

有人声出现,白起眯着眼睛顺声寻人,看到全身上下只有腰间围了条浴巾的罗浮生正站在衣柜前转过头看他,话尾带笑地说:

“睡相挺豪放。”

白起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把敞乱的衣襟随意拢上,摊开长腿半躺倚在床头醒神,就又磕了支烟出来抽。

“敢洗澡,”他点燃了烟,懒散仰躺着呼出口白气,“伤不疼?”

“不疼。”

罗浮生解了浴巾穿上裤子,反手摸了摸后背的鞭伤,自己也觉得诡异——因为皮开肉绽的手感还在,与其说它不疼,倒不如说罗浮生现在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背。

“你做了什么?”他套上黑衬衫,敞着怀从床尾走过,拿起一条干毛巾在滴水的头发的揉搓。

白起笑嘻嘻地看着他:“你猜。”

“不猜。”罗浮生并不接茬,注意力更多还在显然也刚醒没多久的小黄狗身上。

“嘁,没意思……”

白起随意地扬手一丢,烟蒂精准落进红酒杯,他跟着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跳下来活动了几下筋骨。

“我暂时帮你麻痹了,让你感觉不到疼,但伤口还在,如果你乱动的话就会……叭!”白起比了个崩裂的手势,“裂开。”

“麻痹了?”罗浮生挑眉,“你给我打了麻药?”

白起极度不屑:“麻药?那算个什么东西,我才看不上。”

“那你……”

“秘密,问也不告诉你~”

“行行行。”

罗浮生舔着后槽牙,把那半杯泡了五个烟头的红酒倒进垃圾桶,甩了甩半干的卷发,扣上扣子拿起外套向门口走去。

门打开,隐约有歌舞声飘来,白起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门边,抱着胳膊倚着墙,从半开的门向外看了眼:“哟,营业了?”

他好心提醒:“鬼还在下边呢。”

“什……”

罗浮生反应了两秒,拔腿就朝楼下跑去。

美高美已经同往常一样开门待客,歌女舞女都上了台,罗浮生冲到他们早上坐过的沙发边,沙发上坐着几个常客,地板上面半点水渍也没有。

他茫然四顾,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而白起突然出现在了楼梯下的暗影里,冲他招了招手。

罗浮生快步赶了过去。

“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白起伸手在他背上摸了一把,然后笑着摊手给罗浮生看他手指上小片的红色,“你要是乱动,伤口就会裂开。”

罗浮生:“……”

“她连怨鬼都算不上,你这儿人气这么重,她早就躲起来了,”白起拎着坨空气往罗浮生面前一放,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况且你又看不见,跑那么快干什么?”

罗浮生:“……”

“行了,鬼市酉时开市,不能再拖了。”

招惹得罗浮生直磨后槽牙,白起心情大好,扛起那坨湿漉漉的空气,给罗浮生留下一秒潇洒的背影。

“抓紧时间,码头见。”





◆小黑有烟瘾,目前靠桃源乡(烟)充电,且充电快耗电快(原因后续会解释)

◆关于痛感麻痹

原理借鉴:传统烟草里的烟碱(即尼古丁)在进入人体后会刺激交感神经,释放肾上腺素,从而使人亢奋,在没有药品的情况下,嚼烟草或者以烟草敷伤都可以起到一定止痛作用。

◆为什么不治伤只麻痹痛感:比起“医”,小黑更擅长“毒”(大致原因可见《租客 Ⅰ》第37章评论区,后续也会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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