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不吃姜

平平无奇刀子精,随缘产出透明人

番外《牢兰诡域(残篇)》5

怎么回事?

我看着那个记号,白毛汗都冒出来了,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地方怎么会有我的记号,而且还刻得这么近,就在入口处。

难道我已经进去过了?因为我被天授了,所以对此毫无记忆?我看着那个记号,这确实是我自己的记号,表示危险,不可向前的记号,我也确实对自己来过这毫无记忆。

这其中是有破绽的,并且是非常明显的破绽——我被天授过,我知道天授只能改变我的思想,并不能改变我自身的状态,除非我是瞎着被天授,走到这里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险,留下了这个记号之后又回到了原地,但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天授的意思是让我进入缝隙,那么即使我有一瞬间的清醒,刻完这个记号我还是会继续向前,而不是回到原地。

除非,除非我待着的地方不是我以为的“原地”。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的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如果这里不是缝隙的起点而是终点,那这个记号就能解释得通了:我钻过了这条缝隙,并且有一瞬间的清醒,留下这个记号以免以后的我再次进入。

而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我掉下来的地方,而是我被天授之后,钻过缝隙所到达的终点。

草,所以昌东不在,是跟我一起钻缝隙的时候死在半路了吗?

因为他死在半路所以我才判断里边非常危险,留下了这个记号?

可是也不对,如果昌东死在缝隙里了,是谁把手电筒插在那个凹槽里的?

妖怪吗?

我驻足在这个记号前,低头看着手里的手电筒。

如果我是从天授中清醒,一定会给下一个自己留下更明确的信息,比如这个表示危险的记号,因为我知道在没有意识主动权的时候,模棱两可的信息只会让我走向歧途甚至直接丧命。

所以我绝不会给自己留下打开的手电筒这种意味不明的信息——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我会复明。

一个瞎子,也不可能找到那么合适的位置摆好手电筒,再坐回到光里去。

手电筒的存在就像是一盏聚光灯,而我是聚光灯下的演员。

有人…或者说有东西摆好了这个聚光灯,然后躲在暗处,等着看我的好戏。

是天授我的那东西吗?我心说,异次元的棒槌神连趣味都比外边的恶劣,干这种事,感觉就像吃饱了撑的。

我又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缝隙的深处,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我后脑勺的头发丝倒竖,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心跳加快,直接退到了缝隙外。

“吴邪?”

同时,我听见有人喊我。

我扭过头,手电的光照到了站在我身后十米远的昌东。

他的手里也有一个手电,我们互相照着,我的肾上腺素却莫名其妙在狂飙,鸡皮疙瘩从手指尖麻到了天灵盖。

“你醒了。”

他向前走,每一步都看起来很正常。

可我的大脑却毫无理由地立刻判断他根本不是人。

他不是人,昌东死了,有东西穿上了他的皮,假扮成他在和我说话。

“你在那干什么?”他又向前走了两步。

“看看。”我说。

然后我发现我刻下的标记发生了变化——标记在我眼前从指着缝隙深处变成了指向昌东,与此同时我看清了在黑暗中,有一只巨大的猿猴状生物正如同操控提线木偶一般操纵着昌东的身体。

“别站在那儿了,过来喝点水吧。”

那猿猴操纵着昌东的身体,模仿着他的声音对我说。

“好。”

我麻着脸颊应声,然后几乎是瞬间就规划好了路线,助跑两步用好腿踏着一块凸起的石头借力跳起,手臂用力像掷标枪一样把手电筒直直掷向了猿猴隐在阴影中的脑袋。

我的动作很快,我相信它来不及反应。

金属击中皮骨的声音如期传来,我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右脚脚踝完全没法再用力,恐怕已经是粉碎性骨折。

而猿猴形状的巨大阴影应声倒像更深的黑暗,我看见昌东的身体旋即如脱线木偶一般瘫倒在地,然后,当场化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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